郭敬明抄袭案 郭敬明抄袭事件过去15年了 为何现在网文界依然天天撕抄袭( 二 )


2005年,存在于“脑残少年”想象中的文学消费世界,或许仍只是一种亚文化现象。然而,在接下来漫长而短暂的十年里,这个世界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文化领域的消费化趋势而生根发芽,不断壮大,直到2013年后才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思考当今世界,需要我们对网络文学空有更深的理解。
我们在这个时代的网络文学领域看到的,不是互联网最初的“非法”生产,而是安吉拉·卡特试图从历史中抢救出来的古老传统。她说这些都是奇怪的故事。
“奇怪的故事”是一种修辞手法。我们用它来指代浩瀚且不断变化的叙事。在过去甚至现在,这些故事一直通过口口相传在世界上延续和传播。它们的作者不为人知,但可以通过每个叙述者的口反复创作,成为穷人的新娱乐。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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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卡特。英国着名女作家,作品混合魔幻现实主义、女性主义、哥特式及黑暗系童话,于1969年获毛姆奖。 安吉拉·卡特。英国著名女作家,其作品融合了魔幻现实主义、女权主义、哥特和黑暗童话,获得1969年毛姆奖。
口头文学研究者通过荷马史诗在南斯拉夫文盲农民中的传播机制,重构了继续生产奇异故事的过程:“说书人”不需要超人的记忆,也不需要“被诗神附体”,他们根据观众的反应,随机组合固定类型的词语、短语和段落,毫无难度地做出了独特的“表演”。
当古腾堡先生盯着德国圣经的市场,埋头研究如何更快地制作更多的副本时,他绝不会想到,他开启的新技术时代会在几百年后终结人类的口头传统,使印刷和出版成为未来世界、书籍及其贸易中最重要的文化传播方式,从而成为现代文化生产的核心。一旦它们被转录成文字,奇怪的故事与人联系的方式就发生了变化:它们将不再被倾听,而只能被阅读。倾听是一个同步的公共事件,而阅读本质上是私人的,在没有公共时间的情况下将个人带入市场。
这种变化使讲奇怪故事的传统沉入地下,以至于今天的人们已经对博尔赫斯的想象力深信不疑,“我总是暗暗想象/天堂应该像一个图书馆”。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虽然我的很多朋友博览群书,热爱文学,但很难相信“别人”的天堂是如此混乱和庸俗。
但是这个奇怪的故事并没有消失。如果我们把思维从印刷“文学”的常识想象中解放出来,把酷儿故事重新定义为一种不严格按照现实主义原则、往往在情节中叙述、口头传播的叙事,我们会发现,即使到了20世纪,它依然以“最轰轰烈烈的低俗笑话”的形式活跃在餐桌和扑克游戏之间。卡特甚至预言,它将在21世纪继续蓬勃发展,因为世界已经具备了超越印刷传播和全天候娱乐需求的信息交流能力。
即使他乐观,卡特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些奇怪的故事会以原本的样子在网络上全面复活,甚至有可能突破地平线,从地下状态回归主流。这甚至不是传统生产方式的复古运动。《聊斋志异》复活的根本意义在于,它让真正属于大众的大众梦重新出现在文学领域。
网络上奇怪故事的产生,把聆听和表演的过程带回了我们的视野。"它们不是正式的创作,而是公开的非正式梦想."网络的开放性使得梦境表达的整个过程对所有参与者和观察者都是开放的。就像在古代的童话故事里,有王子和灰姑娘,有小红小红帽和大灰狼,有处境奇特的傻男孩,有大家都爱的多愁善感的女孩。但是,也有一些传统的故事是自己无法承载的:听者对这些梦的反应,通过这些故事的自我反思和历史,更重要的是,这些反应和思想不再停留在所有生物的炮火和喧嚣中,它们对社会化梦想的表达进入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公共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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