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东:这是一种肤浅的白日梦满足。也就是说,你喜欢看小说和做梦,西方也是。男人喜欢五十度的灰色,每个人都这样做梦。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人们真的会读书,即使你在通俗小说中读出了眼泪,那也是因为它符合你自己的价值观。而这种价值,我会说,这样一种五四运动构建的爱情模式是相当有影响力的。
晨报讯:现在也有可能,一个长相一般,经济能力一般,很受女人欢迎的男人,叫做“泡妞高手”。我们在阅读张爱玲的小说时,经常会发现她的女主人公很容易被幽默或机智的男人打动,尽管他们的外在条件并不差。如何看待女性对这种戏谑力量的迷恋?
许子东:好几年前,上海的一家杂志做了一个调查,问女孩子理想中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我最后得出结论,他们“高”,身材高,学历高,收入高。
后来到了香港,问香港女学生的标准,她们说家里应该有房子,因为在香港,房子比直接收入更能说明一个人的价值。
到了日本,我问我的日本女同学,她们窃窃私语后说了一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温柔”的意思,就是希望男的脾气好,可见日本女性的地位有多可怜。
最有意思的是,到了美国,很多美国学生都上了中文课,我继续问他们这个问题来打发时间。你能猜到他们想要什么吗?真的,第一是幽默,第二是性感,第三是诚实。我不明白。我说你把诚实放在第三位,把性感放在第二位。为什么会找会讲笑话的人?他们告诉我,一个幽默的人必须聪明和敏感。一个幽默的人,聪明的人,你不用担心他在社会上赚不到钱,他会成功的。而且他成功之后也不会无聊或者厌烦。女人想要的不就是一个人成功和感性吗?所以他们抓住了这一点,那就是幽默感。当然,这是基于对社会的信任,也就是如果一个人聪明,他当然不能太懒,那么他就会成功。
我也问过日本同学同样的问题:假设现在有两个人在追你,一个家里有钱,一个是东京大学的高材生。其他条件都一样,你会选择哪一个?经过互相商量,日本女生表示会选择东京大学的学生。当我问为什么时,他们的回答是东京大学的学生将来会很富有。这个回答代表了一种对社会的信任。
另一方面,如果社会的主流标准是我不要重点大学的学生,我只要家里有房就行,这其实说明他们对自己社会的游戏规则缺乏信心。背后是对安全的肯定,这是普世人性。然而,不同的择偶标准代表了他们对社会的看法。如果一个社会的人在择偶时越来越重视房子,那也不是一件好事。
男人纠结于女人是否“聪明”的问题
晨报讯:如果你跳过文学,谈另一门课,“什么样的女人值得爱”,你大概会列出哪些条件?
许子东:我们在大学课堂上讨论过这个问题。香港学生很诚实,第一是漂亮,第二是诚实善良。因为毕竟在生活中,你要找到爱的人,善良很重要。但一般来说,男生会把女性的财富放在比较的后面。有争议的是智力和天赋。有些男孩认为这不重要,但有些人说女人聪明很重要。
比较共识很有意思。香港学生说女生要“笨”,但你不能“真笨”。里面充满了中国大男子主义的各种欲望。他要女人的时候你不能看起来很聪明,也不能抢了他的风头,所以女强人,才女,医生都害怕。但是如果一个女人真的很无知,他就不喜欢。这其实是大男子主义的要求。我觉得香港学生的大男子主义比北京上海严重。
就我而言,有一点是我和今天20岁的男孩很不一样。在我那个时代,如果一个男人觉得一个女人赚的钱比你多,事业更成功,或者一个女人家里有很多钱,他就会感到不安,认为我在依赖一个女人。这种想法现在可能会受到批评。很多20岁的年轻男人告诉我:我希望我能找到一个女人。她的家庭很富有。如果她能给我买辆车和一栋房子就最好了。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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